花木兰姓什么-有人说木兰是复姓这是真的吗? - 全文

来源:名资汇网 作者:caiji007 2024-01-28 04:35: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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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以《木兰辞》作为史料基础(即以“唧唧复唧唧,木兰当户织”开头的那首北朝民歌,在语文教科书中早已有记载,可说是完全错了。由于“木兰”实际上是一个复姓,而这位代父从军的女子的全名,我们已经不知道了。

史家、古文字学家徐[文]中舒在《木兰歌重考[章]》一书中有这样一句[来]话:

唐人写本《广韵》和[自]《通志氏族略》中有[历]“沐兰”二字。二、[史]“沐兰”复姓,虽未[大]见于中原王朝史籍中[全],但在河南商邱的营[网]郭镇有“孝烈将军祠[文]”,原为金代的“昭[章]烈小娘子祠”。

据元代人侯有造的《祠像辨证记》记载,侯见过“古庙中的炉石”,上面刻有文字,大意是说这座祠堂所祭祀的是“营城酒都监乌林答,称昭烈小娘子,宰相木兰公女也”。昭烈娘子叫“乌林答文”,其父叫“宰相木兰公”,可推测“此木兰公必为木兰的复姓,在中原被怀疑为异族”。

"木兰"既是一种非中原的复姓,又能解释为什么中原史籍中没有复姓的历史名人,同样也能解释为什么唐代的《广韵》会将其写成"沐兰",毕竟"译音无定字",而"木"与"沐"在音译时通用,是很常见的。

再进一步考证,徐中舒还发现,《广韵》中说“沐”姓,所用的史书依据的是东汉应劭所著的《风俗通》;而说复姓“沐兰”,所用的史书是南朝宋的何承天所著的《姓苑》。因此,我们可以知道,东汉之前并没有“沐兰”这一复姓(至少中原学者如应劭没有听说过)。因此,徐中舒推测“中国有此姓始于元魏”,即当时鲜卑人拓跋氏在中国北方的统治。

考虑到北朝民歌《折[来]杨柳歌辞》中有“诏[自]诏何力,女子临窗织[历]衣;不闻机音,只闻[史]女子叹息。她是怎么[大]思考的呢?女人在回[全]忆什么呢?婆娘许嫁[网]女,今年无消息”这[文]样的句子,可知《木[章]兰辞》是北朝民歌的[来]起源,并有一个借用[自]、改编、完善的过程[历]。因此,徐中舒推测[史]“木兰在鲜卑之后”[大]

另外,僧人智匠在南[全]朝陈代光大二年(5[网]68年)所著的《古[文]今乐录》中,也有“[章]木兰无名”这样的记[来]载。

宋人郭茂倩的《古今[自]乐府诗》虽已失传,[历]但其诗中仍有引语。[史]正如我们所知,至少[大]在智匠生活的陈朝,[全]《木兰辞》已由北向[网]南传播,而且智匠也[文]认为“木兰”是姓,[章]她的名字已不可考。[来]

“花木兰”这一今人常用的名称,实际上是明朝文人徐渭在他的戏剧《四声猿》中所创造的。像徐渭这样给自己的英雄命名,自然是要随波逐流,没有任何根据可言。还有一种说法认为,以“花”为姓,其实就是表示人物出自虚构,因为“花”在古代有迷惑人、虚伪之意。元明杂剧中的“花关索”,即指关索这一角色是虚构的,关羽并没有这样的儿子。对于一些地区为了发展旅游业,强行挖掘所谓的“地方史料”,称木兰姓“朱”,姓“魏”,这一说法并无多大讨论价值。

花木兰故事的变体

“木兰词”虽被泛指为北朝民歌,但它实际上有一个产生和完善的过程。这一进程横跨南北朝和隋唐。这类说法的证据之一,就是《木兰词》中的“唧唧复唧唧,木兰当户织”等句子,直接借用并化用自北朝民歌《折杨柳歌》。

以《策勋十二传》、《赏赐千金》等为例,说明这一民歌的定式始于唐初,因《策勋十二传》始于唐高祖武德七年,虽亦有《策勋》制度,但尚无《策勋》之说。“木兰辞”所要传达的,其实就是一则女性为了荣誉而奋斗的传奇故事。人们所说的“大加称赞这位女子保家卫国的热忱”,只是后人的一种无聊强求。

诗中说的,一方面,明白了木兰去军队是一种被动的行为。按照“府兵制”,木兰家要出丁打仗,而且家里除了老父外,没有成年兄长,即所谓“阿爷无大儿,木兰无长弟”。愿为市鞍马,从此替爷征讨。而诗则不打算对朝廷进行任何攻击。《东买骏马,西买鞍头,南买马鞍,北买长鞭》等故事,不过是《府兵制》下出征士兵自备装备的一种惯例。

诗文说木兰归家之日,“弟弟闻姊来,磨刀霍霍向猪羊”,可见其家境很好,这也符合“府兵制”对中产阶级家庭征兵的政策特点。隋唐时期的人,就是喜欢传播女性征战沙场这一传说。它直接关系到当时的风俗。

历史上,北魏孝明帝[自]的母亲灵太后,经常[历]在后宫摆弄弓箭。杨[史]大眼的妻子潘氏,北[大]魏名将,也喜欢“戎[全]服从于狩猎”,还经[网]常身着军服和丈夫一[文]起出征,杨大眼则对[章]众将称妻子为“潘将[来]军”。还有一首叫《[自]李波妹歌》的北魏民[历]歌,歌声中唱着“李[史]波妹字雍容,青衣逐[大]马卷蓬。左右射门必[全]有叠双。女人就是这[网]样,男人就是可以相[文]聚”,也是一位驰骋[章]于马背上,拥有绝妙[来]弓术的女子豪杰。

至隋末唐初,又有唐高祖李渊之女平阳公主,率军东征西讨,树立了“娘子军”的声望。可惜,《木兰辞》中的那个泼泼不为宫廷而活,不为皇帝而活,只关心自己和家人,在男人堆里纵横十年的传奇女子,并不符合权势的要求。于是,先是侯有造这位元代无聊文人,胡乱“考据”说木兰姓魏,她说她父辈从军屡立奇功,凯旋归来后,皇帝欲将其纳入后宫,木兰以死拒之,并以全贞献身。

明代嘉靖年间,保定知府为木兰修庙,称颂木兰“移孝为忠”的高尚德行;万历时期,黄陂县令奏请朝廷为木兰修建庙宇,又为木兰戴上了高帽,“以神人护国,启士民忠孝之心”。至清代,光绪二十年编撰的《亳州志》中,复述了皇帝想将木兰入宫,木兰自杀而死,以求全贞的无聊故事。最可恶的当然是民国年间修撰的《完县县志》,里面说木兰在城中有一莲花池饮马,“靴为泥,露出细足,恐为人窥破,羞惭而死”,因羞惭中有一个小脚趾头露出来,便去死。

影响考据,也影响文[自]学表达。明、清,几[历]乎所有从《木兰辞》[史]中衍生而来的文学作[大]品,都带有一种浓浓[全]的腐臭气息。明代文[网]人徐渭,只有个性的[文]狂放,在《四声猿》[章]中塑造的那个“花木[来]兰”,虽然也被框入[自]了“忠孝节义”的笼[历]子,但多多少少还留[史]有一丝生气。

例如,该剧描写木兰决意放开三寸金莲替父亲从军,让她说出这样一句话:“回来俺还要嫁人,但又怎生?不愁他,俺家有个漱金莲的方子,只用一味硝,煮汤一洗,比咱还小呢!”这句话,既有敢决断的豪爽,又有困于藩篱的无奈。接着,冯梦龙的《古今小说》关注的,是木兰服兵役归来,“仍是童身”;褚人获的《隋唐演义》,则关注的是木兰成为不愿为突厥可汗作妾,在父亲墓前自刎而死的烈女;道光时代的《忠孝勇烈奇女木兰将军传》,更是令人作呕地大说:“木兰,木兰,须知女子所重之处,必非一人之重,总须一人之重。”好在《木兰辞》完整地流传至今。

要不然,活跃在南北朝和隋唐时期的那个活的木兰,真的是被权力完全抹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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